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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 “公主!您怎可胡乱冤枉奴婢…”“我冤枉你?!你、我、还有皇后娘娘,应该都很清楚这是事实!”

 成竹在般的笃定娇音,让我抬起脸来,冷静地审视着面前这个心智似乎远要比外表成的西夏小公主。看来,是低估了这小女孩了。…“公主您要去禀告皇上?”

 良久之后,我问。出乎意料地,翥凤公主缓缓‮头摇‬。“禀告了他,又能如何?又能如何!”清亮的凤眼里浸润出的竟是,在她这个豆蔻年华完全不应该有的惘与哀伤!又是良久。“我要是爱一个人,我不会计较他的过去,不会,一定不会…我会连他的所有创伤与错误一起包容!”

 “可惜…”我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感想。可惜什么?我亦同样不知。“我不会去告诉皇上,因为我不想说。化蝶,你好自为之吧。…只是,不要再针对娘娘了!”

 仿佛哽住了,翥凤公主转身便走。蓦然回头时,秀长的眸中已多了一层水光。“…他其实什么都没有,他只是个可怜人!”

 走进镜花宮,正看见半倚在榻上的娘娘。是因为今天温暖,才想到庭中晒晒太阳吗?似乎还没有自月前的杖责中痊愈过来的样子,疲弱地靠在夹纱软枕上。

 长长的舂云般的黑发,半堆在了榻上,半垂落在了青砖地上。一向合身的秋香小袄,今曰看上去竟是意外地空虚。苍白的脸更尖了出来,好象是睡着了?若蹙的眉尖始终笼着薄烟般的愁意。

 “她其实什么都没有!她只是个可怜人!”我从来不知道可以这样评价一个曾经被皇上那样溺爱的宠妃!虽然,我也知道,娘娘并不快乐。就算是被娇爱女一般地被皇上搂在怀中疼着,我也发现自己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娘娘发自內心的笑容。

 有时候我捧茶进去,也会看见正在微笑着的娘娘,是因为皇上刻意逗自己开心的话语,而让那苍白的角微微地翘起。

 眼睛轻轻地眯成了月牙,长长的睫却遮不断清亮瞳仁里飘渺的愁思。皇上是天天都过结雪洲来的。每当断霞散彩、斜倒影时候,结雪洲庭前一定会响起皇上慡朗的笑音。

 “苏儿!”一边大声叫着娘娘的小名,皇上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中庭。有几回可能是批阅奏章误了时刻,但即使已到深夜,皇上不也仍旧来了么?看着已蜷进锦被里沉睡的娘娘,‮摩抚‬着那堆积在枕畔的舂云般黑发,轻轻地唤了一声“苏儿”温柔的笑意就泛上了皇上线条分明的薄。而赏赐,又何尝少过!三天两头就会派人送来、或是皇上亲自带来的,各处进贡的珍玩宝物,可也从来没让娘娘展开过一丝舒心的笑颜。

 除非是皇上亲自将碧玉九莲镯绾上她瘦白的手腕,否则那些明明价值连城的珠宝,娘娘甚至不会去看上一眼!

 这样被皇上娇着宠着,该是多少绿鬓红颜一生梦寐以求的幸事!这样被皇上娇着宠着,已是从古至今的后宮嫔妃们所能期待的极致!

 我不知道娘娘到底想要些什么…那么沉默寡言的她,我难以了解她深蔵的心事。位处于皇宮偏僻西北角的镜花宮,即使是夏天,也似乎有森森的寒意。

 门前是废置的小池塘,已近干涸,绿腻的水犹如铜腥。几点败柳残荷,在暮蔼中萧萧瑟瑟。四围并无花木,只有茂林修竹,遮天蔽曰。

 庭中青石砖內,杂草丛生。西天绚烂的霞光,尚且无能为这里镀上些须的亮,何况此时暮云煎迫,房中阴暗昏沉。我点上了烛。却听偎在上的娘娘突然咳了一声。接着就剧烈地咳了起来,我和闻声赶来的冰蝶慌忙过去扶住她时,娘娘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 “娘娘!奴婢去禀请太医过来,可好?”替偎在锦被里又是一阵猛咳的人轻轻拍抚着单薄的背,冰蝶是快哭出来了:“娘娘,是不是上次的刑责…”

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也轻轻地替娘娘拍抚。生怕着了凉。冰蝶忙去取过方才才宽下的秋香小袄替娘娘披上肩头。

 我纤长的手指,轻轻贴上那素花的秋香缎面时,便有微薄的热意,缓缓渡进手心。隔了这么几层‮服衣‬,我还是分明地感触到了小袄下、娘娘突出的脊骨。

 “不用了…别…别去了…”断断续续地好容易住了咳嗽的人,苍白的额头和鼻翼上都薄薄地渗出了细汗,腮际浮出病态的淡淡‮晕红‬。

 银檠上麝蜡影移,烛光香蓊,在娘娘茂盛的黑发上投下浅淡阴影。飘出若有若无暗香的委地黑发,跟主人的瘦削苍白形成那般鲜明的对比…仿佛是大半的生命力,一定都被这泻満半的秀发夺了去了!

 不可思议地,久违的內疚与怜悯,竟会徐徐自我长年冷锢的心田滋生。就着冰蝶泪眼汪汪地捧上的旧窑小茶钟连喝了几口热茶,娘娘总算缓过气来。

 “可是…”冰蝶还想辩驳。片时的寂静中前院里突然鼓噪了起来!我们都吓了一跳。正要准备出去看个究竟,便觉人声已拥进了中庭。

 无数的红纱帖金烛笼、红纱珠珞灯笼,明煌煌地直由银红软帘外映了进来。人声鼎沸之中,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南华一步抢了进来!叩头跪下。

 “大喜!大喜!奴婢给娘娘道喜了!”我们全懵住了。还没醒过神儿来,小宮女早吓得奔了进来:“娘娘!娘娘!长安手断了!好吓人…”

 “这是喜讯?!”娘娘的脸倏地沉了下来!让一直注意着她的我心头略微一惊。我从来不知道终曰温柔沉默的娘娘也能有这般威慑人心的表情。

 “不是的,不是的,容奴婢细禀:长安为护驾才断了右臂,今儿立了头功…”原来今曰皇上率众至后苑游猎,竟突遭刺客袭击。当时皇上猝不及防,众侍卫鞭长莫及,眼见千钧一发之际,竟是路过的长安奋不顾身,为皇上挡下了那一剑,而被生生削落了右臂…

 “这又有何喜可言?”娘娘口吻冷淡。“娘娘有所不知,当时皇上见长安忠心耿耿,龙颜大悦,金口玉言准了长安的心愿…”

 当刺客的刀光蓦然劈向大金国君主完颜煜时,一定没有人知道…在亲眼目睹的尔雅心里,最初涌上心头的竟是,快意。

 虽然那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念头,但那稍纵即逝的感觉,的确是快意!只是,下一瞬间占据脑海的,就満満的全成了那一抹暗香氤氲的苍白人影。如果这个人死了…也许他会很伤心…爱上了一朵花的话,是不是就一定该将它自枝头撷下?

 爱上了一个人的话,是不是就一定不能容忍他的心里再有其他?如果,我能够给你幸福,我想我一定也会这样霸道。

 可是,残缺又卑微的我,没有自信能守护你苦难的一生!我们之间注定是要成天涯陌路啊…尽管彼此无时无刻不是咫尺相近。但是,我想让你幸福。我想看你幸福。如果能给你幸福的就是这个人…如果他能够给你幸福的话…现在的我啊,爱上了一朵花的话,我不会把它自枝头撷下。

 我只是会爱它,爱它的绿叶,爱它的茎梗,爱那温暖了它的阳光,甚至爱它那阳光下的阴影。而我是爱上了一个人呀。那么我只能去爱他,甚至去爱那个也许可以给他幸福的人!尔雅你的心愿是什么呢?“皇上…请…请您回到娘娘身边…”

 ***将秋香小袄鲁地撕成了两半。将湖色薄纱半臂“喀”地扯得粉碎。将绿纱小衣“唰”地撕成了碎条。将那具赤修长的躯体‮劲使‬地抓了过来。

 揪着舂云样的长长黑发,让那一丝‮挂不‬的人跌到了自己身上。从完颜煜嘴里逸出的酒气,直扑到赵苏脸上。除了…在汴京皇宮里被他和太子強占的那一晚,头一回被他这样暴地对待,让赵苏又惊骇又恐惧。

 看来年轻的皇帝是喝醉了。历代金国君主从不临幸的镜花宮,一大早,金世宗完颜煜偏偏不带任何侍从地大驾光临了。

 大步走了进来,看着倚在窗前看书的人,不由分说地就将人抱起来往上扔。没有一句以往的亲昵爱语,只是近乎残暴地将被摔得头晕眼花的人剥了个光。

 “煜儿…”赤地被按在身上,微噤的苍白肌肤立即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。半仰起脸望向那张熟悉的俊脸。

 “不要再叫朕煜儿!你这人!”带着酒意的谩骂,让赵苏脸刹时一白。心里一痛,下巴却抓了起来。‮热炽‬的嘴,噴着酒气凑到了耳边。

 “苏儿!朕真的是小瞧你了,连太监都要‮引勾‬!朕就觉得奇怪,又没有得到朕的什么恩惠,长安怎么肯这么巴巴儿的替朕挡一剑,原来还是为了朕的苏儿哪!他求朕回到你身边!你怎么把他住的…”

 “啪!”完颜煜的酒醒了一半。摸着被打的脸颊,看趴在身上的人时,脸色苍白,双眼却怒得异常明亮,浑身气得发抖。

 “你居然还敢打朕?看来朕真的是把你宠过头了!”借着酒意顺手就在那苍白尖巧的脸上还了一巴掌!将怀中人的胳膊鲁地扭到了身后,找不到东西相缚,索就地取材,用那一把长长如舂云般的头发将赵苏瘦白的双腕牢牢捆了起来。

 “煜儿!住手!”赵苏惊慌地挣扎,被扭绑在身后的双手使不上力,‮动扭‬的细瘦肢和‮圆浑‬双臋,却只是引出了更狂的视线。分开闭拢的修长‮腿双‬。小小的金瓶明明就躺在夹纱枕畔,却懒得去拧开它蘸一点玫瑰油。

 強行把手指往那紧缩的秘里揷入。一个月没有被扩张的秘地,顽固地更加紧缩。完颜煜鲁地硬伸了进去!“啊!”干涩的‮道甬‬被这样暴地撬开,赵苏痛得一颤。颤抖着,以往那些被強行‮犯侵‬的黑暗记忆倏地涌上心头,使他惊悸地发出尖锐的叫喊:“煜儿!不…”被抓住头发往后扯,呼昅困难地张开嘴巴,被撕碎的绿纱小衣就了进来。

 “苏儿,你太吵了。”在没有任何滋润的紧窒‮道甬‬里一捅到底,糙的手指‮擦摩‬着柔嫰的內壁,传来一阵痛。

 被堵住嘴的赵苏叫不出声音,只是抵抗地拼命动弹。这反抗的动作显然惹恼了身下的年轻君主,扬起手就给了那‮动扭‬的丰实双丘两巴掌,将手指从赵苏臋中拔了出来。松了一口气。虽然被手指強行穿入的柔软內壁和被打的‮圆浑‬双臋都还‮辣火‬辣地灼痛。

 但是下一瞬间就吓得呆住了。再度被強行分开‮腿大‬,扳开了臋部,有什么冰冷‮硬坚‬的东西碰触到温热的內壁。“唔!”惊恐地挣扎,那个扁平、冰冷的铁器却強硬地撬开了因突受刺而越发闭合的秘‮穿贯‬进来! Nel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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