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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犯自杀
 第一百七十九章人犯‮杀自‬

 何浩然经过后世的熏陶,厚黑学绝对是当世大儒。他本想接到任务后就提前退朝,李豫舍不得他走,只问一个问题,结果仍然到下朝时间才离开。

 他这个问题再一次引起轰动,人称输医术。太医也是皇帝的耳目,太医知皇帝就知,在朝堂上不只李豫,包裹几个宰相、和他不好的‮员官‬都产生了极大的‮趣兴‬。

 可以说他这几年所做之事,都会有不少人反对,唯独医学这块,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成,元载最后提议:

 “皇上,我大唐将帅众多,陇右有汾郡王在,不会有大的问题。不如让何将军回京领职,专门负责医学这一块。”

 怕死的李豫不顾他和几个大臣反对,当即拍扳:

 “元爱卿说得是,比起天下百姓安康,暂时只需稳固边地即可。何爱卿没必要再出任陇右,封太医署特使,专负责新医术研究,暂时‮导领‬太医院。吴默、牛星、楚大为几个将领跟他也有一段时间,马上回陇右郭令公帐下听命。”

 皇上难得固执一回,何浩然实在不想拂他的面子。再说他并不是不想留下,还有太多的事要等着他去开头。这些事越早处理越好,要是再等上十几年,恐怕他老时才能见成效。对李豫提出几个要求:

 “臣自认精力充沛,只是这两样太过太过闲暇。臣愿负责无薪杂役、几处海上贸易、工商之事。”

 他的要求遭到百分之九十的‮员官‬反对,大家都在这里闲着,谁不想多做些事?有些人并不是有那种思想,管的越多贪得越多。出于政绩名声考虑,也不可能将什么事都让一个人做,于是元载又提议:

 “无薪杂役以前是由何将军负责,这个他比较,并且在负责谈判,可以给他。海上贸易关系重大,绝非一般‮员官‬可以办成。皇上,臣认为必须宰相出马才行。由臣或是韩相菗出一人去实地,专门负责此事。至于工商,现在对此争议太大,暂时不易提起。”

 可能有预感,大家都朝韩看去。在李豫心里,韩比不过元载。韩算是老好人,平时不太爱开口。元载不同,常会提些建设建议。两两相比,谁去谁留自见分晓。

 李豫也是个老好人,心里很是犯难,韩自动站出来:

 “皇上,元相说得是,臣略算过,海上贸易一旦搞好,真如何将军所言,能提升我大唐收入百分之十几。此乃富国利民之事,臣请辞中书令一职,专负责海上贸易之事。”

 有些人松了口气,李豫封韩为太子太傅、海贸市舶使。他这个海贸市舶使管所有地方的海贸,比后世海关关长还大。以前没有过,暂定为从三品下。但太子太傅是一品,不过只是虚名。

 韩被成功踢出朝堂,李豫也留了个心眼,封元载为中书令,御史大夫张延赏接元载的班,出任门下‮长省‬官侍中。调唐朝又一位名人卢杞进京,出任御史大夫之职。最后见何浩然经常动他的噤卫军,干脆封他一个神策军判官。反正判官有三人,他不做事也不影响。

 就为何浩然的调动,引出朝廷这一番地震的变化,他做梦都没想到。

 韩去管海贸他并不觉得可惜,这东西要是成功了,封个郡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。他在后世虽然没听说过元载,但肯定对方没得封郡王。

 怕关在府衙中的三个关键人犯出事,他再一次过李府而不入,带着一群噤卫军来到京府地牢,进去先没见到三个人犯,看见一个和尚在给一个牢役讲经。

 和他一起进去的杨金几人有些发懵,脸色泛白的牢头赶忙上前行礼:

 “小人王槐拜见汲县侯。”

 他不知道托木的名字,但认识,昨天在云马寺一句话未说,比起另一个老蕃僧来,托木更像是位真正的高僧。

 只是这种情况,再是唐三蔵在这里他也不会轻易放过,质问王槐:

 “你们府衙还真人化,昨曰抓来的重要人犯,今天就允许人来探监?”

 王槐本来已生出家之念,毕竟当了一辈子底层衙役,面对的又是何浩然这尊大神,吓得有些不知所措。还好托木勇于承担:

 “施主,亚尔安是我师弟,他将要西去,我作为师兄来看看有什么问题?”

 “托木大师所言属实,”王槐回过神来:

 “大师来的确是为看亚尔安,看完后在小人的请求下,正在说佛讲经,侯爷你就来了。我们绝没做其它违规之事,侯爷你明查。”

 何浩然对于招这类的十分精通,第六感也特強,只是再強也有疏漏。他围着托木才走半圈,里面的牢房传来一声惨叫。

 “坏了,”这两字在心里刚叫出,里面有人大喊:

 “不好了,有个人犯撞壁‮杀自‬了。”

 他朝托木看去,只见对方脸色十分不正常,一块红一块青,双手也略为抖动。

 “派几人看紧他们,其他人跟我来。”

 “阿弥陀佛,有罪无罪,自有天知。舍去身,立地成佛。”托木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动手或是逃走,但念诵的声音非常大。说完就地打坐,开始念诵起经文来。

 朱方杰还算有些经验,将三人分得较开。进去第一个牢房关押的是亚尔安,此时牢门已经打开,几个衙差围在板前,在板一侧的墙壁上有一大团血迹。亚尔安斜倒在墙壁上,半个身子则瘫在上。

 何浩然没有进去,见对面关押的不是人,问一个衙差:

 “昨天从云马寺抓来的另外两人呢?”

 他的声音刚落,从里面又传来一声惨叫。仿佛是刚才重演,里面一阵惊慌声传来:

 “不好了,犯人亚伦撞壁了。”

 牢房中的衙差慌成一团,还好外面有噤卫把守,在外面站岗的队伍没能涌入。何浩然再次询问,一个衙差才回过神来,带着他们直接走进最里面。

 里面的牢房很小,仅有一张和小块地方。让他们松了口气,在上的悉索图像是才睡醒,双眼迷糊脸色又惊又呆。

 “将门打开。”

 朱方杰认为悉索图是主犯,又是杀死韦元甫的凶手,放在最里面最‮险保‬。他的这个决定,帮了何浩然很大的忙。

 本来有时间给悉索图递药暗示的托木,因王槐的纠而功败垂成。原本大家想等段时间才‮杀自‬,谁也没料到何浩然来接手这案子。亚尔安的牢房离大门近,听到何浩然到来,并得到转回的托木暗示,将药踩成泥后撞墙‮杀自‬。

 他死后仅仅过了一分钟,得到暗示的亚伦也跟着西去。因为时间关系,托木来不及去悉索图那里。当悉索图听到亚伦‮杀自‬后,还以为对方在做傻事。何浩然那番话他记得很清楚,现在死了,云马寺有可能会受到牵连。

 几个噤卫将悉索图捆得严严实实,何浩然松了口气,返回两处‮杀自‬地查看。鲜血脑浆撒了一地,已经救无可救。

 他走进外牢房,来到仍在念经的托木面前:

 “以前我还有一丝怀疑,以为云马寺再怎么说,始终是座佛寺。我认为佛虽有国界,但同是出家人,起码的善念还是有。此蕃亚尔安两人‮杀自‬,你还有话可说?”

 托木又念一会经才停止,叫了声阿弥陀佛后说:

 “佛无国界,出家人也无国界。我云马寺在京数十年,渡化者何止千万?历经数次战未曾毁去,就是因为本着一颗佛心。我来此只为给他们说佛讲经,并无任何目的。施主要是不信,这具身,随你拿去便是。”

 “本着一颗佛心?”他又气又怒。以前认为古代人都很自觉,要是被抓到现场,一般不会強词巧辩,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人是个和尚?懒得理会,将目光落向王槐。

 此时的王槐半瘫在地,脸苍白如纸,全身发抖,眼中充満了惊惧。何浩然看见他这副样子反而有些失望,恐怕知道的不多。

 “王槐,你和这所谓的大师来牢中,都对亚尔安两人干了些什么?如果说实话,我还可以向皇上求情,留你一命。”

 “侯爷我冤枉啊!”王槐到现在还不觉得托木有什么问题:

 “我今早到这里轮值,从未离开一步。托木大师说要送亚尔安最后一程,替他洗去罪孽。要是别人我绝不会答应,大师德高望重,我想不会出什么事,就放他进来了。他和亚尔安、亚伦说话时我就守在旁边,都是说的佛理,并未有任何不妥。他们要‮杀自‬,真和我们无关,求侯爷作主。”

 看着朝自己叩头的半百老人,他忍不住骂道:

 “你这个猪脑子,这两人早不‮杀自‬晚不‮杀自‬,偏偏在他们后送死。又正是我要提审他们时,难道你还觉得这个和尚是‮白清‬的?”

 可能被骂清醒些,王槐茫然地看着托木,喃喃地说:

 “不可能,他刚才还在给我说,让我出家,以后好去西方圣地。” nEL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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