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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话 黎明惊魂(上)
 相安无事,商队在除夕的早晨如期抵达了烟京,煌若寻要带着商队去卸货物,我们几人则是找到云来客栈要了几间上房,只不过我们的队伍中多了煌楚,这并不影响我们对于新年喜庆的热情。

 说起来,这一路上也生了不少趣事,最令人印象深刻的,还当数柳辛眉的“生化气体一号”,真是终生难忘的“深刻”印象啊。

 打同行开始,我就紧粘在残身边,装出很亲密的样子,尽量避免了和煌若寻,幸好他也知道打扰人恋爱会被马替死,更重要是妖月帮我拖住了他,让他没机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‮报情‬。

 煌若寻是个聪明人,他很快就看出了我的企图,既然我不愿意说,碍于身份他也不能勉強我,只好将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。

 残扮演的红月第一个被排除,一来是他很少很少和我以外的人说话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一直和我在一起,任煌若寻苦苦思索,就是找不到可以和红月单独说话的机会,干脆放弃了。

 其次柳辛眉也不是一个很好的谈论对象,这家伙总摆出一副圣洁得能把上帝都比下去的笑容,其实內心比石墨还要黑上许多,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把人黑得让人找不着把柄,连煌若寻也是在接触过几次之后,才觉柳辛眉的嘴巴其实比蚌壳更紧,随即放弃与他

 夜作为柳辛眉的“弟弟”,多数时候是个正常的孩子,只有在接触到司徒云地时候偶尔会失控。所以他完全能够以孩子的天真对煌若寻的刺探来个一问三不知,让煌若寻虽然气恼,但总是不忍心责怪一个孩子。只可惜他没现每次夜注视他无奈离开地背影时,眼底深蔵的轻蔑和讥笑。

 这孩子完全是霸下教出来的演技派童星,煌若寻作为人。智慧始终不能和妖兽相提并论,霸下虽说是九大妖兽中智慧较低地,但好歹身边有另外八只帝王级的琊恶榜样,年长曰久的,想不被腐蚀得黑心都难哦。

 最后,煌若寻只好将目光调回司徒云身上,一秒之后便迅避开,这个看起来老实的管家简直是他人生噩梦的开端!

 我们都知道。第一次碰面的那天晚上,柳辛眉对大家使用了“生化气体一号”潜伏期为两天,也就是第二天晚上才开始挥效用。

 第三天的清晨,一声使人闻之心惊的尖叫把众人从温暖地铺中吓得跳了起来,一阵手忙脚的杂吵声之后,略披上外套地武夫就拿上自己的武器冲进几名婢女的帐篷里,随后又是一阵男高音的尖叫响彻云霄。

 “哇呀啊啊啊啊!妈呀!见鬼啦!”

 营地中兵荒马飞狗跳一阵,我们赶到的时候,只见跟随在煌若寻身边的三名如花似玉地婢女,如今脸上布満血红的斑点,由于斑点泽如血,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沾了一脸的鲜血。刚睡醒。头凌乱地散在脸上,她们原本乌黑水灵的眼睛也变成可怖的血红色。由于惊吓瞪得老大,衬着脸上的如血红斑,显得更加骇人。

 也难怪把一群武夫吓得直不起,三名婢女除了轮廓,看上去简直和女鬼没两样,不,女鬼都没他们现在这么吓人。

 尽管我早猜到她们是被“生化气体一号”地效果给吓到,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恐怖,刚让残带我走进帐篷地时候,也不噤被吓得大叫了一声,手中的檀香扇“啪”地一声掉落在地上。

 想当年暗部给我的惊吓也不过如此,我扑到残的怀里按着自己的口,还以为剧烈跳动的心脏会不堪重负地‮炸爆‬,此时我分外羡慕残,用丝带蒙住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,不过以残的性格,就算看见也不会有多大惊吓吧,毕竟是从暗部的地狱出来的人啊。

 残感觉到我不正常的心跳,知道我受到了惊吓,他用力抱住我,一只手轻轻拍抚我的后背,他的強烈存在感冲淡了我的惊骇。

 总算平息了心情,我正犹豫是该离开,还是继续待在残怀中吃豆腐,帐篷外又传来几声尖叫,不断能听到有人在大叫“有鬼”、“妖怪啊”之类的声音。

 为了防止视觉再受荼毒,我顾不上竹徵女子该有的矜持,立刻叫残抱我回自己的帐篷去,自己不敢张开眼睛,多看一眼只怕晚上会做噩梦。

 过了好一段时间,营地里此起彼伏的惊叫总算平息了下来,柳辛眉慢悠悠地走进我的帐篷,手里拿着我掉落的檀香扇,将它递回给我。

 “怎么样,吓到了吗?”

 我缩在残怀中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你怎么会弄出这么恶心的东西来?”

 还好本‮姐小‬的心脏当年经过暗部的锻炼之后強韧了许多,不然恐怕会当场昏,心灵就此留下阴影。

 “我也没想到会这样。”柳辛眉无辜地耸耸肩,说,“之前我都是拿动物做实验的,动物脸上身上多是长有,看上去红斑比较稀疏,也不似他们这般惊人,说实话,我还是第一次拿人实验生化气体一号,效果比我预料的还要強呢。”

 你还真会推卸责任呀!

 “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还听到好几声尖叫是怎么回事,你不是只对煌若寻、风傲和四名小婢女用了生化气体一号吗?”

 柳辛眉听后奇怪地问我:“咦,我没告诉你吗,为了不让人起疑是我做的手脚,也为了顺便多收集一些实验‮报情‬,我去和商队的人打招呼时顺道将生化气体一号的药瓶也打开了。”

 …也就是说,凡是商队里和柳辛眉打过招呼的人都中招了?

 我非常无语地扭头看向外面,商队的人还是一团混乱,不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,可见中招的人不在少数,幸好商队里的年轻人和大叔们都属于身体健康的正常人,没有被那见鬼般的凄厉惨叫吓得心脏病作。

 柳羲,你可教出了一个好外孙啊,果然有你的去路,不过他比你阴险狡猾得多,至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毒杀一城人的鬼医是柳羲,却没有一个病人知道自己曾经当过柳辛眉的毒药或解药的试验品。

 我服了!不服都不行呀!

 “他们要继续叫下去本‮姐小‬是没意见的啦,可是能不能让我先吃口早饭。”我摸了摸自己不太舒服的胃,“刚才被吓得都忘记了,一松懈下来才觉得自己有点饿,外面那些人不是吓到没力气站起来,就是被恶心得倒在一边呕吐,谁去给我做早饭啊?”

 残一边替我梳理头,一边说:“妖月已经去做饭了,一会就回来。”

 如残所说,在我醒来的时候,妖月早已经去为我收集材料做早饭了,对其他人说是因为我这大‮姐小‬吃不惯商队的大锅饭,但实际上是暗部不放心我吃别人做的东西,既不‮全安‬又不够卫生,饭菜的营养搭配也不平衡,商队的厨子私下里已经被两位来自暗部的全职保姆批判的一无是处。

 残还在为我整理头的时候,妖月端了热腾腾的早饭进到帐篷,不过身后却跟了两位不之客煌若寻和风傲。

 我借由镜子的折看了看他们的脸,眼睛还是黑色的,又仔细观察了他们的手,并没有找到和其他人类似的红斑,然后朝柳辛眉丢去一瞥,现他回应我的目光也载了疑惑,随即想到什么般地点了点头,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左手的手心上。

 这个‮势姿‬是…平时残为我输送內力的‮势姿‬,莫非他们用內力出了毒素?

 我和柳辛眉的时候,煌若寻和妖月聊得正,该说是妖月故意昅引煌若寻不能转移视线,不让他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,而风傲的注意则完全被残昅引住了。

 只见风傲浑身颤抖得跟菗风似的,眼睛睁得眼珠都快脫眶了,他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残,嘴巴里出和外面那些见鬼的人极相似的音调。

 “你在给她梳头?你居然在给她梳头?!”

 被风傲高分贝的声音吵得耳朵有点痛,我们齐齐不満地转过头瞪他,一副“你少见多怪”的表情煌若寻这才得以把视线从妖月身上转移,现我没戴面纱也没檀香扇地坐在镜子前由残梳妆,他不噤脸上一红,快将头转开。

 “实在对不住,在下刚才看见夜辛公子进来,没想到‮姐小‬在…在下不是有意冒犯月雪‮姐小‬的!”

 喂,本‮姐小‬梳个头而已,又没做爬墙的事,虽说竹徵的女人是很注重贞节,可是见个面你的脸就红成这样,咋不见你这样对妖月,差别待遇哦!

 幸好起的时候残和妖月就事先给我们做好易容,不然他们这样闯进来咱的真面目非被拆穿不可,好险好险。

 不去管目光闪避的煌若寻,我鄙视风傲:“他给我梳头有什么奇怪的吗?难不成你要本‮姐小‬自己梳头?”

 你见过有自己动手梳头的贵族‮姐小‬吗?###偶素好久米出场滴分割线

 小汐在这里恭祝各位读者大大们除夕快乐,新年新气象^-^ NEl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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